每每都覺得自己的文章很長一大段 有時候都覺得有點懶
原本很有感觸 興沖沖地想寫一篇網誌 然後熱忱再一天後瞬間消失
但我想還是該寫 完成那股當初的熱衷 也為了幾年後被遺留的文字消遣
長長的文字 緩緩吞噬你的時間 一點音樂總是好的
最近很常聽原子邦妮 喜歡寫在歌曲裡的世界模樣 喜歡貓和年少
也喜歡自己被憂愁豢養然後上癮的樣子
皮夾換了一次還兩次 裡面總夾著咖啡券 它們也因此換了住的地方
還沒兌換的還有 當年在政大的回憶與永和的生活
剩下各一張的拿鐵兌換卷 換完了是不是就能對過去做一個了結 把回憶的句點畫得完美?
不知道 沒有答案 永遠都沒有的那種
反正服役時間也快結束了 就趁著最後把機車牽回家的之前 讓想念再重新倒播一回
板橋 政大 然後永和 懶得騎車的我就這樣跨上了我的機車
在下午緩緩駛向過去。
"我以為 騎摩托車旅行就能變英雄" 騎車的時候這句歌詞 沒有意識地從嘴裡唱出來
從板橋騎回去的路上 我看著那些路 想起最剛開始第一次半夜騎車去找妳的時候
我很努力地用 GOOGLE MAP 背著往你家的路
為了不怕迷路還得記得會經過哪些路 才能確保我不會迷路
最後我是迷路了
我根本到不了妳的生活 就像前往沒有止盡黝黑的山洞 最後連機車的大燈都熄滅
那些轉瞬而過的路名 和轉瞬而過的回憶
妳說我把自己說得好像很專情那樣
想想自己寫著沒有人閱讀的文字 然後慢慢灌入我的矯情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網誌寫著就會開始憂鬱 只是回憶想著就會開始憂鬱 只是台北天氣總是如此憂鬱
後來到了永和的景行路
記得剛在一起的時候 前幾次從樹林回永和 有一次還真的不小心走到這
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會接到要去政大的那座橋覺得很有趣
在通往兌換兩年前咖啡的路途上
又再一次被眼前的遼闊震懾了 想起第一次騎這裡時的樣子
騎到政大的路上 新北機車走向真的是莫測難辨 實在不懂為什麼平日的下午會有這麼多人
沿途的路也就是那樣 路邊的店貌似換了不少 我沒有回頭太多
印象最深的是那個岔路的85度C
兩年後居然沒了 曾經如此氣勢的站在路口的分岔處現在只剩斑駁的白牆
忽然想起那個曾經和我看兩次動物園的女孩 好像還站在約定好的地方
記得最後一次要一起去動物園的時候 我遲到了二十幾分鐘 她只是笑笑並沒有責怪
那次遲到的原因是剛出門騎車騎到一半的時候很想大便
就像每個會回頭的男孩 我也不例外地調頭回宿舍大便去了
......然後害她曬了二十幾分鐘的太陽
我想政大給我的回憶有更多是來自於音樂
記得那年躺在操場上聽著政大音樂節的表演
還在禮堂聽濁水溪公社唱卡通手槍
最喜歡的是在那裏好像參與了兩次農村武裝青年的表演 他們總是赤腳表演 沾著在鄉村的泥巴
在政大的小七 新來的店員看著我那種充滿皺褶的兌換卷 他困惑與猶豫
最後資深的店員說 "就換給他吧" 隨即便帶著中杯熱拿鐵向山裡走去
突然想起剛到台北的時候 跟著朋友從台大沿著河岸騎到政大
喜歡走這個步道緩緩向山上
喜歡偶爾看到的政大女孩
喜歡這裡樹的味道和佈告欄的抵制威權的傳單
也喜歡這個在山上的郵局自動提款機很無違和的變成一種風景
然後最難忘的還是在這塊平台的故事和眺望過去的景色
山裡的空氣還是依舊很清晰 這條河靜靜的蜿蜒
離開了政大 再騎到永和 這條"回去"的路騎得很自然 直到回憶起有多少時間才驚覺已經兩年過去
永和的德和路和秀朗國小 原本以為會有很多回憶湧上 結果騎到的時候完全沒感覺
就像是中午去了很遠的地方 然後下午回家那樣 一切都很自然
想起了起床為了做研究下午不知道要吃什麼的日子
想起了空閒時光難以消磨而永和路上就這麼的日子
想起了碩一剛上台北那間還開著 請我吃很多菜的道口燒雞
想起了最後離開台北二阿伯開車 幫我把行李載回去的下午
一年的時間間隔真的沒有太久 好像我還好好地住在那裏一樣
就像一年前要離開永和的時候 我在那間機車店把我的機車寄回家
一年後也一樣 只是老闆的手不在那麼抖了 以前他寫單子的時候整張桌子都會劇烈晃動
走到對面的超商 店員沒變 她端詳了我那皺皺的兌換卷 驚喜地說是一年前的耶!
真的好想念那個凌晨四點在便利商店隨意耍廢的時光 我很愛卻也不能在愛了
拿著大杯溫拿鐵 等著要往台大的公車 207 想到之前暑假的颱風天還是在這裡等公車去學校做研究
不管在台北還是大甲我都可以看到東南客運 方形車體的深紅色讓我覺得很溫馨與熟悉
看著公車緩緩駛向了公館 福和橋望下看景色還是一樣
不知道去哪就會又回到公館
好像那裏是一切的起點 研究室裏總有個歸屬感
第二杯大杯拿鐵
握在手裡覺得很燙 入口卻覺得好苦澀
HEY 兩年了 用一個午後換了兩杯咖啡和一堆潮濕的回憶
回憶是舊的 發票是皺的 發票是舊的 回憶是皺的 "妳卻用離開燙下句點"
妳離去畫面總是那麼熱辣 在父權的社會 我只讓淚水打轉在眼眶然後告訴自己不要哭
"不哭不哭 眼淚是珍珠 越哭越像豬"
重要的日子有不少是妳陪我走過 往後的日子妳將陪別人走下去
有時候真的很想鑽入過去 這樣是不是有點可悲?
台北的天空總帶著一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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